绯宁点头:“当然,有些符咒是需要用不同颜色来画的,层层颜料叠在一起,就像画画一样。”
越前眨了眨眼:“好神奇啊。”
绯宁很有精神地夸奖自己:“所以,我的油画画的也不错。”
越前龙马:“诶——可是你上次不是只画了个帽子,我还以为你的水平只有这样呢。”
绯宁:“?”
什么帽子。
等等,她想起来了。
上次给柯南参加运动会的时候她是画过一幅画的,不过那些东西不是比完赛当天就撤下去了吗!
“什么啊。”她试图狡辩:“那不是为了柯t南赶时间画的,我真的很厉害。”
“我不信,除非你画一个我试试。”
“嘿你这个人,我现在怎么给你画啊!”
他递过来一支笔:“不然,就现在画吧,就……”
他指了指自己的背包。
“就在这里。”
绯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这小子好像早有准备的样子。”
越前龙马嘴角向上,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坏笑。
算了,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打着什么念头,绯宁还是接过笔。
她蹲在越前龙马旁边,迅速地在他书包上划了几笔。
“喏,成了。”
越前脱下背包。
一个简简单单的戴着帽子的火柴小人,嘴角还带着奇怪的坏笑。
绯宁叉腰:“你就说像不像吧。”
越前龙马:“……”
他扯了下帽子:“还差的远呢。”
“切。”
日暮十分,夕阳总是格外好看,越前龙马一手提着绯宁买的奇怪物品,一手牵着她:“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么烦心呢。”
绯宁叹了口气:“还不是以前当阴阳师的时候留下的债。”
她简要地将以前发生的事情告诉越前龙马。
讲到最后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凝重。
越前龙马看着她的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问:“你是不是,很难过。”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绯宁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诶?”
越前龙马停下脚步:“那个时候,你应该会很痛苦吧。”
绯宁也停下脚步。
她看着越前龙马的眼眸。
从小到大,她是阴阳一脉眼中的希望。
她应当天生强悍,应当无所畏惧,应当无爱无恨。
当年她亲手斩杀千春,鬼刀问她为何不念养育之情。
幸荣问她为何不坚定阴阳一脉的道理。
哀哉问她为何不能放弃尘世虚情。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问她是不是痛苦。
她想起那天的大雪。
千春的血染红枯萎的桃树。
怎么可能,不心痛啊……
越前龙马见她一言不发,眼神中空灵的状态,就像她刚回来那会儿的状态,空洞的,好像要随时离开这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