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濡须口,袁军大营。
中军皇帐之内,酒气熏天,乐音靡靡。
袁术肥硕的身形正斜卧于胡榻上,嘴里喝着美酒,眼睛眯成一条线,欣赏着帐前舞姬翩翩起舞。
自称帝之后,他是倍加骄奢享乐,在寿春时便夜夜笙歌,如今虽御驾亲征在外,却依旧不忘享受,终日置酒高会,听音赏舞。
帐中众臣们早已习惯,任由袁术纵情享乐,却无人敢出言规劝。
脚步声响起,亲卫匆匆入帐。
“启禀陛下,我信使已从南岸归来,带回了刘备的回信。”
亲卫半跪在地,将一道书信高高举起。
被打断了酒兴,袁术颇有些不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将舞姬们屏退。
“念吧,朕倒要看看,大耳贼敢不敢与朕一战。”
袁术漫不经心的拂了拂手,却依旧未坐直身子,酒杯仍不离手。
亲卫拆开书信,朗声道:
“明日吾将过江一战,取尔首级!”
刘备的回信,就这么一句话。
简简单单,霸道无匹,仿佛视袁术为草芥。
“哐!”
袁术酒杯砸在了地上,陡然间坐起,勃然大怒道:
“好你个大耳贼,竟敢如此狂妄,敢这般藐视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