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将北昭的一应特产都准备些,朝朝重口腹之欲,吃不到家乡特产会想家。”
许时芸笑眯眯的命人去准备。
容澈却只觉得浑身发凉。
他喉咙干涩发紧,良久才小声问道:“朝朝,去哪里了?”
许时芸当即嗔怒的瞪他一眼:“你还瞒着我呢?她随高人修行去了啊,还是方才登枝告诉我的。”
“你们都瞒着我。”
“她去学本事,难道我还会拦她不成?我虽舍不得朝朝,但也不至于糊涂。”
说完便转身收拾东西。
登枝见她没注意,便拉着容澈到角落,低声道:“将军……夫人方才一觉醒来,竟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忘了自已为何白头,忘了府中为何会办丧事,忘了……”忘了朝朝献祭。
“奴婢慌乱之下,才说小公主随高人出门修行去了。”
她原本想说出实情,可这段时日夫人浑浑噩噩,随时都会随小公主而去的状态实在令人不安。她不得已,便扯出这弥天大谎。
“方才太医已经来看过,说夫人受到的打击太大,遗忘了一部分令她心碎的记忆。”
容澈沉默许久,才摆手让登枝下去。
瞧着夫人欢喜的给女儿挑选衣物吃食,他扯了扯嘴角,才发现自已笑不出来。
“挺好的,这样……也挺好的。”
没有哪个母亲,在亲眼见女儿决绝离世的模样,还能保持健康的心理吧?
他看了眼芸娘,便悄声离开后院,请来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