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农抑商,上农除末,黔首是富,晁错‘贵粟’,盐铁官营,平准均输,算缗告缗。”
“商户低下,你们不是不知道,相信我,待国家经济稍缓,朝中依旧会继续抑制商人发展。”
“家中该早日卖掉田产铺子,留些钱财,供子弟读书才是正经。”
听到这番言论,蒋玉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崽卖爷田心不疼,看到公婆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微侧过脸,抿紧嘴唇,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赶在郑沣华回神前怒斥他。
“枉夫婿你多年读书,竟如此不通礼性。”
“且不说你没有入朝为官,就算说你已入朝那又如何?”
“身为郑家子孙,靠着祖上留下的家产,从小过着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日子,现在只是有机会科考,便要求阿公,阿家卖掉祖产,你心里将郑家先祖置于何地?”
见公婆俩点头,蒋玉歆继续道:“圣人为了恢复战乱而凋敝的经济,大力扶持商人多年,如今不管是,前线保家卫国将士们的铠甲粮草,还是贫苦农户家中,一年到头的吃穿嚼用,都由商户奔走流通。”
“今上能开口同意,士族举荐,贤良富商子弟科举,就表明对商户的认可与赞同。”
“你要卖的不是田铺,是郑家祖上,为家族子弟打下的坚实基业。”
郑沣华连声称赞。
“好,说得好,这才是我商户女该有的认知。”
指着儿子怒道:“今日不罚你,都对不起我郑家列祖列宗,吩咐账房,停大少爷半年月钱,让他明白没有商户,到底如何生存。”
郑涵书又不蠢,他在外行走,吃喝笔墨哪个不要钱?
见阿爹来真的,向来疼爱他的阿娘,也是对他一脸失望,顾不得孝顺二字,直接反驳。
“阿爹不可?”
“商户历来低贱,此女虚伪至极,知道自己不能嫁入伯府,也知道我对她没有情谊,就拿这么些歪理出来哄骗你们,达到自己在郑家站稳脚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