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无耻!
分明欺负他至深者,就是她。
南宫玉娇白的面容涨红,他们这种行业的人,自小便会用一种特殊的粉膏抹脸,将皮肤磨得又白又嫩,但与之产生的副作用,便是面皮太薄,受不得刺激。
情绪一上头,肤色便若桃粉妍丽,不似愤怒,倒似欲拒还迎。
他自知这个,猛吸几口气,压下怒嗔,拂袖转身走向春生。
春生见两人闹得不愉快,她一直紧张不安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她赶紧去迎接南宫玉,两人交谈了两句,便转头入了船舱。
“恩人,这黎府听起来就是个麻烦事,你真要去啊?”
怀孤挪了过来,他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脂粉香,而是一种木质感的冷香,时淡时浓,远则散,近则郁。
人若闻久了,甚至会有一种昏昏沉沉,但心生莫名欢愉快乐的感觉。
……类似于被迷惑住,任其摆布的迷幻。
“你可以不必去。”
“可恩人去哪,怀孤便去哪。”
对话无解,徐山山对于他的刻意贴近,没有躲避与避忌,反倒她安然若素的神色,叫怀孤有了些不敢犯颜,畏手畏脚。
“怀孤……你这个名字是谁取的?”
见她忽然对自己的感情感兴趣,怀孤当即兴致勃勃道:“这名字啊,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我因心底时常怀念一人,久而不得,思念成疾,孤独于心中萦绕不散,便为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恩人觉得好听吗?”
他凑近她,此时香气略有些变化,冷香有了一丝甜腻,这显然不是他衣物上的熏香,倒像是从他身体内散发出来的。
他缠绵的眼神,像蛛丝线一般缠绕在她的身上,从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睛、她的眉毛……他眼神细致而勾魂,流连悱恻。
徐山山就像一块石头,任他怀孤再绕指柔,她都不见对他有任何的异样情绪,这无疑令怀孤心底产生无限的怨念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