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黎袅袅懵了。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山山率先抬步,一群人往内宅而去,这一次南宫玉不再是如孤魂一般缀在队伍后方,而是主动地来到了徐山山的身后。
樊白自进入了黎府就安静得过份,他时常处于失神呆怔的模样,因为他对外界的信息接受很迟钝,除了本能跟随在徐山山身边,别的事情基本都没什么反应。
春生看着南宫玉的背影,第一次没有追随上去,而是咽下满嘴的苦涩,苦笑着、麻木着留在原地。
“别以为没人瞧出你们的心思。”怀孤像一抹鬼魂出没在她身后。
春生瞥了他一眼,又恹恹地垂下眼:“瞧得出又如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吗?”
怀孤笑眯起眸子,恶趣味道:“那你呢?你在他们之中算什么呢?”
春生怔了一瞬,然后攥紧了手心:“算多余吧,我的爱化解不了他的恨,他们被仇恨紧密链接在一起,牢不可破,在这之前,我就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见她看得如此透,如此明白,怀孤原本挑拨的话一下就没有必要说了。
“傻女人,他需要的不是你的爱,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啊。”
他直接拿针来扎她的心。
春生瞳孔一震,像破碎了的玻璃,划破了眼睑软肉,化为血泪从眼角滑落脸颊。
他不需要她的爱……因为他由始至终都未曾爱过她。
她一直的伪装、谎言在这一刻彻底被粉碎了,她就像一个自以为怀揣宝藏的人,实则她的宝藏一打开,里面装的全是石头,没有一样是真实的。
“没关系的……除了我,他身边永远都不会有别人了,他别无选择……”
听到她自欺欺人的话,怀孤唇角的笑意加深:“没错,你不该那么善解人意,你得让他非你不可,没有别的选择。你太听话的话,他说不准就会去别人身边了,到时候你想拉也拉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