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望着常公公远去的背影,站在院子里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大夫人却有些幸灾乐祸。
旁边的二夫人忙用手肘碰碰她,又使了个眼色。
三夫人则一脸凝重地看着赵昔微。
这孩子怎么那么命苦,好容易才在赵府立稳了脚跟,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迎来了太后一记重锤。
太后差人来请,这花宴是一定要赴的,可要怎么赴,会发生什么事,又要如何应对,满院子里,没有谁有个底,也没有谁能说得准。
她也进宫过一次的,只是并没有进去内廷,只在最外面的承天门,为前去西凉打仗的丈夫送行。
那一天,她跪了又跪,拜了又拜,太后和皇帝都离她很远,远到只能看清身上衣服的颜色。
饶是这样,她的膝盖都跪出了淤青,肿了两三天才消。
这回太后一看就是要为难微姐儿,那后果到底会怎么样,她不敢想象。
三夫人愣愣地看着那对护膝,不知怎地,就有一股凉气从脚底陡然升起,沿着后背直达脊柱,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寒颤。
二夫人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就有些着急。
这可是太后的意思,难道能拒绝不成?
更何况邀请众人进宫赴宴,也未尝不是好事,富贵险中求,多去和其他夫人小姐打打交道,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被太后刁难几句算什么,就是跪破了膝盖也有好的一天。
难道窝在宅子里不出门,就能躲过太后的为难吗。
做什么事没有风险呢,就算是她去谈生意,也有失败的风险。
做人要看重实际的利益,那些虚的体面是糊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