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家殿下刚刚小产,不能见风寒,否则会落下病根子的。要不奴婢劝了贺兰娘子进来谈一谈,正好奴婢也想找贺兰娘子讨要一个说法。”金枕到底是给了东方世显三分薄面,语调变得平和一点。
“月落,我刚才劝过了,没用的,沁儿认死理。况且,就出去一盏茶功夫,不会耽搁到你养身子。”东方世显替慕容月落掖了掖被子,语气越发软和。
慕容月落沉默了许久,眼皮子都不想打开。
她的夫君,不酗酒不碰五石散,也不流连于风月场所,身家清白。
可是,成亲七年,度日如年,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心累。
“月落,沁儿的风寒痊愈了没几日,不能再感染风寒了。”东方世显竟然着急得红了眼眶。
“世显,娉娉咳嗽了三天,断断续续,你可知道?”慕容月落忽然冷了嗓音。
娉娉,是小郡主的奶名,慕容月落所取。
其实,奶名一般由长辈所赐。可惜,娉娉洗三,公公不知在哪个道观炼丹,婆婆则是嚷嚷着头疼需要休息,慕容月落只能自己取名。
东方世显听后,明明羞愧得脸颊涨红了,偏要结结巴巴地道“咳嗽是小,风寒是大,不能相提并论。”
“驸马,您这话说得好生奇怪,那贺兰沁儿是您的姘头么,如此维护!”金枕简直被气笑了,双手叉腰,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小。
话音刚落,东方世显竟是扇了金枕一巴掌。
卧槽,打狗也要看主人,慕容月落也气坏了。
她翻身下床,将金枕护在身后,一字一顿“东方世显,我们和离。”
“和离?月落,你别说气话,是被气糊涂了,才打了你的丫鬟。况且,你这个丫鬟,牙尖嘴利,不是宫里头出的,太没教养。”东方世显耐着性子解释道,眉头已经紧锁。
这时,帘外传来惊呼声,道是贺兰沁儿晕倒。
“这小贱人,真能演。”金枕咬牙切齿道。
“金枕,研磨,本宫要写和离书。”慕容月落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