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顺缓缓起身。
“王公,不是王山,是于谦的事。”接着又连连赔罪道:“王山的事,不是卑职有意隐瞒王公。不过王公既已有了决断,卑职自当领命奉行。只是王文此人……”
马顺欲言又止。
王振知道他想说什么。
想起那日东阁议事,王文屈膝,虽然在场只寥寥几人,且王文有被同僚裹挟之嫌,但当他决定跪下的那刻。就注定他和于谦、刘廷振一流,便不再是同类人。
“你只需将老夫的话转述给他,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马顺领命,不复再言。
王振将手往背后一叉,踌躇满志的问:“顺子,于谦私谒杨士奇之事,你怎么看?”
马顺觉得自己白来了。这次是真的惊愕。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王公知道两人私下见面,还知道二人谈了什么,当不会有此一问。」
于是又开心起来,压低嗓音,神秘兮兮道:“王公,这次咱们总算能出这口恶气了。”
王振奇道:“何意?”
马顺笑着回道:“卑职埋在杨士奇家里的探子来报,昨日二人见面,所谈之事,他听的真真切切。”
王振闻言,目光熠熠。
“好本事啊顺子,快说与我听!”
……
于谦回京后第二日,于行在兵部应卯。
很快,行在兵部就上了折子,言:「于谦奉旨入朝,今已到京,等候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