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荡之际,于康却是兜头一盆凉水,泼了上去。
“百户大人,这喜宁是御用监少监。若他是盗取宫内御用库中禁物倒卖,虽说也麻烦,但好歹关联不多。但若是火器走私,牵涉的衙门可就多了。”
于康话虽然停住了,但其意却很明显。
火器走私,火器哪里来?
这头一个,兵部先脱不了关系,甚至神机营都可能有牵扯。
这么大的事,锦衣卫的探子和东厂的番子是干什么吃的?
再次一级,五城兵马司,顺天府是不是也有可究之罪?
瓦剌使团一直是鸿胪寺接待,瓦剌贡使采买都有鸿胪寺官员陪着,他们又在做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火器入了瓦剌使团的库房?
……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暗里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还没露出头尾。
但只要稍稍往深处想想,便不难看出。
喜宁,一个刚从乌木牌换成牙牌不到半年的御用监少监,能有这么大能耐?
牵涉一多,各方互相维护。
若没有妥善安排,怕是这次掀起的风浪,很快便会被悄悄摁下。
这样的大事件,不是一个锦衣卫百户能扛的起的。
即便这名百户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于康这时,口上说的是提醒,但更多的却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