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宁火急火燎,似热锅上的蚂蚁。
金英却悠哉悠哉的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最后在喜宁满怀期待的眼神中,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现在知道急了?可惜晚了,陛下已经知道了。”
“陛……陛下,知……知道了?”
金英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旱地惊雷。
喜宁挨了这一记,魂儿飘飘荡荡,仿佛脱离了躯体。
身体摇摇晃晃,口中嘟嘟囔囔,就似那失了心的人,只剩下躯壳,却没了生气。
金英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升起一丝畅快。
喜宁自从被王振点了名,让他可以随意进出司礼监,还得了个随堂听差的身份后,就整日往王振的值房里钻。
即便偶尔经过金英的值房,也向来都是一闪而过,从不作停留。
金英其实也不是非要他来,只是他那副唯王振马首是瞻的劲儿,让金英很是腻味。
前些时日,又听闻他新起一座宅子,气派的很。
这小子平日里仗着有王振护着,胆子越来越大,宫内传出不少他的闲话来。
就连金英自己,也都听见过好几次。
这才从乌木牌换成牙牌不到半年,行事就如此大胆。
若是任凭其发展,岂不是有朝一日,都能爬到他这个司礼监秉笔头上了?
奈何这小子背后有王振,金英是再腻味他,也只能强压下要去寻他晦气的念头。
直到今日看见顺天府参劾的那份名单,本来只是觉得外庭一帮文官互掐,金英也乐得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