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另一侧。
一位满脸胡须的粗壮男人正站在营地高坡处,他双手紧紧地将手机对准信号塔的方向,眼睛泛红地对着手机里画面延迟的母亲说道:“妈,今年清明我就不回去扫墓了。给我向爹、大哥和祠堂的各位老祖宗问声好!就说铁柱如今戍守边陲,没给安西都护府、戚家军和远征军的几位先辈丢脸!跟十个阿三对拼我都没怂!”
“二娃子!你如今都四年没回来了!别看你爹之前对你脾气倔,其实一直在家里念叨着你啊!他身体越来越差了,经常拄着个拐棍坐家门口望着你小时候种的那棵白杨,还把你小时候的红领巾系在上面,你……”母亲那带着黄土高原天高地阔气息的声音,在这祖国的边疆苦寒之地缓缓弥散开来。
铁柱抿了抿嘴,强行将心中涌起的酸涩感压了下去:“妈,我们哨所一个战友已经五年没和未婚妻团聚了,我们准备把这次机会让给他,再说我是为国戍边,您二老要是想我了就看看那北斗七星,那是儿子也在守护的祖国天穹!”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说到此处,他缓缓抬起粗糙的右手背,擦了擦眼角:“儿子……给您磕头了!”
说完,铁柱把手机端正地放在石头上,“扑通”一声朝手机里的母亲跪了下去!
他那大力砸在雪地里的额头,被浮雪下凝住的晶体擦破了皮,渗出淡淡的血丝。
背上的95-1式自动步枪枪管砸在地上,发出金石相击的铿锵撞击声!
雪,在燃烧!
随着破旧军靴踩在雪地上的声声韵律,似有芦声阵阵随着战士哽咽的哭声响起,徘徊在这塞外苦寒之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先前出现于日月书院门口的那一身破旧戎装之人,此刻正闭眼半坐于哨所岗亭上,轻轻吹奏着芦苇。
自西汉西域都护府到如今卫国戍边的百战之士,一夜征人尽望乡的乡愁从古至今从未改变。
“烽烟纵横大旗开,万马千军滚滚来。何时沙场刀兵喑,从此男儿不节哀。”
中国,一直被他们中那些勇敢无畏的人保护得很好!
后世之祖国,于勇敢军人的守护下固若金汤,更有一群人,以笔为剑,以智为盾,时刻洞察着西方国家的和平演变阴谋。
他们站在三尺讲台之上,将思想的光辉化作利刃,传递给后世子孙,使其信念如磐。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只要后人秉持正确价值观,居安思危,文化殖民的阴霾便永难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