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黎抬头看了看天色,“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还没吃饭呢,亲家伯母我先回知青点了,你们慢慢干别着急。”
刘麻子老娘笑成一朵菊花催促,“好嘞,小黎你出趟远门回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快走吧,赶紧走,我家可没有多余的粮食,自己都不够吃呢。
姜青黎还没走远就听到刘麻子老娘的骂声,“吃里扒外的贱蹄子,竟然敢藏私房钱,回去后马上把钱交出来,家里的钱我来保管。”
姜青月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这个死老太婆。
“你休想,这是我的体己,不是你刘家的钱,如果你敢抢,我就去找大队部告你封建残余,剥削儿媳妇儿的体己,大队部不管我就找上公社,公社再不管就找县里。”
她的钱就是邵乐,这对恶心的母子也休想花一个一分一厘。
“你这个不孝顺婆婆的贱蹄子,咱们村里谁不是婆婆当家,家里的东西都由婆婆管着。
开口闭口就是举报,就你长了嘴?我还说你偷人呢,你搞破鞋在派出所是留有底的,看大家相信谁。”
两人站在路中央你来我往地过招,恨不得把最恶毒的话、最恶毒的诅咒丢到对方身上。
姜青黎听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神清气爽,步伐轻盈地回知青点了。
刘麻子老娘一个老太太就是拼了老命又能挣多少工分?家里的那点钱早就被刘麻子嚯嚯光了,陶村长吃了花生米,刘麻子就失去了自动提款机。
知道姜青月手里有钱,她就不信刘麻子能忍得住。
刘麻子确实忍不住,这段时间现在得知姜青月手里有钱,心里那个赌瘾如黄河决堤般泛滥。
之前姜青黎给的二十块钱,让他潇洒了一段时间,那帮狐朋狗友知道他有钱都捧着他。
在别人的吹捧下飘了,玩了几把大的,结果输得裤衩都没了。现在已经变成大家玩牌他干看着,已经被那帮狐朋狗友嘲笑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惜无论他怎么“问”姜青月这个贱人就是不把钱拿出来,屋里里里外外都被他翻遍了,只找到几毛钱。
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姜青月,刘麻子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晦气就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