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玉走进来,不忿地看着顾锦婳,“不是姑姑说你,你当主子的都不懂规矩,又如何管教的好下人。”
顾锦婳闻言,轻轻一笑,眼眸微微抬起,带着几分嘲讽,“姑姑可是懂规矩,可手底下的下人不还是在私底下成了太子殿下床上的玩物,被虐待致死,死后还害的姑姑你蹲了那么久的大牢。”
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姑姑还是京中朝臣女眷中坐牢的独一个,真是叫人笑话。”
“混账!”
顾老太太喝了声,桌上的杯盏被一并扫到地上,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未来婆母的?”
“有何不可?”顾锦婳挑眉,带着几分散漫和不可一世,“祖母话还是别说的太满,是不是未来婆母还不一定。”
“顾锦婳,我家承望到底哪点配不上你了,叫你如此的挑剔!”顾青玉咬牙切齿,恨不得此刻就将她给抽筋扒皮了。
“我到底哪点好了,叫你们如此盯着我?”
顾锦婳稍一抬胳膊,玲珑便立刻上前,扶着她从床上下来。
顾锦婳站稳,冷冷地看着顾青玉,“你不喜欢我,却又想要我嫁给你儿子,我思来想去,才想明白原来你图谋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祖业吧,我爹娘走后留给我不少东西,单单是我娘的嫁妆,都有几十车,更别说是田地,铺子和宅子了。”
“姑姑你没钱早说啊,看在祖母的份上,我就是将我爹手里的祖业分你点倒是也无不可,何必如此费尽心思呢?”
撕破了脸皮的事情,她早就想坐了。
以前是念在爹娘的面子上,屡次对顾青玉手下留情,眼下她是想明白了,自己现在就是块砧板上的鱼肉,稍一示弱,便会被人宰割。
她念及旧情,但是顾青玉可不跟她讲这些,她要的是祖业,是银子,是家产,而宋承望若是娶了她,这一切她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也难怪她话都说得如此难听了,她还能如此忍着,这为了银子忍气吞声的样子与老太太还真像,怪不得是母女。
顾锦婳冷冷地打量着两人,脚踩着碎片走过去,“不是说我爹娘当年定下这桩娃娃亲的时候还与你们交换了信物吗?不妨先将信物拿出来给我看看,影子都没见着,还是别在外面说些没头没尾的事情。”
“你!”顾青玉咬牙,“你着什么急,信物在我们手里也不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