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站长终于来到了穆连城家中。
那穿着姿态,仿佛真只是个来鉴赏古董的富贵老爷。
余则成识趣的来到客厅,等着两人私聊结束。
穆连城的卑微讨好中还夹杂着一些试探,他先是拿出一个古董花瓶给站长瞧。
眼见对方态度不佳,有些不爽,立即表示是下人拿错了,更好的货已经装箱。
吴敬忠还是那鉴赏的说辞,非得穆连城接连说好话、放低姿态,又承诺会在晚上直接送去他府上,这才松开紧皱的眉头,毅然结束谈话。
此时的余则成正听着晚秋弹奏钢琴,晚秋一见到余则成,眼里就冒星星,他仿佛对余则成这样年轻的政府官员有一层滤镜,觉得对方绅士又细心。
尤其是在说到,母亲当初因为父亲外遇而自杀时,余则成表露的一些同情与鼓励,让他备受鼓舞,竟主动约明日一起散步。
余则成的心里早就被左兰填满,他不会也没有想到,晚秋已经对自己产生好感,只是岔开了话题。
过了不久,老家的回信来了,那位陌生的妻子王翠萍,很快就会奔赴天津。
马奎在站长的吩咐下,给余则成的新家又置办了很多新家具。
余则成内心其实非常焦躁不安,几乎藏不住。
他只好把这伪装成,自己对妻子感情不深,认为他一个乡下人来到天津,有些丢人现眼的想法。
此时电话响起,是站长让余则成晚上去家里吃饭。
吴敬忠家里有了新到手的古董点缀,他心情不错。
吴太太则表示着自己对上海女子马太太的不满,他也不是个多有文化的,竟有些期待余太太的到来,说自己会给他撑腰。
吴敬忠借太太之手,对余则成说起了自己今晚真正的目的。
“穆连城家的侄女对你很重情,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