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牙清瘦，话不太多，他不像路桥山，脸上总带着圆滑的笑，也不似马奎有种鲁莽的劲，身上似乎还有些风尘仆仆的气质，蒙着灰似的，但一双眼睛很亮。
席间，站长突然提到了左兰与余则成的关系。
余则成心中警铃大作，李牙的脸色变得有点虚，说自己在延安也听说过两人的关系。
这毕竟是私事，左兰又是红党，余则成露出尴尬的神情。
站长提出有事想问问他的看法，李牙立即站起来，表示两人谈正事，自己先回避。
余则成自然是坦荡的样子，让李牙坐下听不打紧，站长当然应允。
随后向余则成提出，要他与左兰接触，找机会策反对方。
常年在人精堆里打转的余则成，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李牙的主意。
刚才站长一说有事谈，李牙马上就说哎你们谈正事要去避嫌，他怎么就知道是正事呢？
看来李牙不可小觑，很危险！
余则成斟酌着该怎么说，无非就是将左兰继续塑造成死硬分子，这也没什么问题。
但站长依然希望他去，余则成只能答应。
这背后必定有鬼！
但具体是如何，余则成还猜不到。
事实上，李牙是对余则成还有怀疑。
而且军调即将结束，他决定布置一个一石二鸟的方案，既能试出余则成的身份，又能让红党背上一个破坏军调、制造摩擦的坏名声。
而关键就在于左兰！
站长非常欣赏这个方案，他其实并不像口头上那样信任余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