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狄仁杰又问起李凯固反叛之事，王孝杰自然还是在文书里的那套说法，说是有一名军士亲眼看见李当场劫人，残杀所有牵牛卫。
狄仁杰敏锐发问，既然完全是千牛卫负责押送，又全部殉难，哪来的军士呢？
王旁边的将军苏宏辉赶紧称啊，是有一名军士刚好路过才看见那一幕。
这个谎言过于不严谨，不过狄仁杰并未追究他。
不追究王孝杰反而来劲了，追问刚才被押送的宋无极是怎么回事。
狄仁杰便把宋沙梁冒功，罪大恶极之事告知，谁料王孝杰竟然咄咄逼人，一副藐视轻慢之态。
“你以为摆在你帅案上的那些首级，真的是离开顾逆党？大帅这是何意？
那都是贺兰山中无辜百姓的首级，崇州治下安善良民的鲜血。我不相信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大帅您可有证据？
哼，证据确凿，以何为凭？曾太。”
“这是千真万确，也是本帅亲眼所见，东流林震遍布无头尸体，景象惨不忍睹。我要亲手杀了这两个狗贼。”
“小杰啊，杀人很容易，难的是问出事情的真相。大帅所说的真相是什么意思？
怎么难道肖杰不知吗？大帅是说是我王孝杰下令让他们屠杀百姓？杀良冒功？哈哈哈，小姐太敏感了，啊哈哈哈哈。”
两人的第一回会面，以王孝杰气愤而走告终。
刚才二人对话，暗含相互试探。
狄仁杰句句发自肺腑疼惜百姓，是在警告王孝杰敲山震虎。
王孝杰大概本笃定狄仁杰并不知道什么，因此猖狂嚣张。
谁知说到最后，面上无光过于心虚，这才气急败坏，愤而走了。
无论是长史司马的死，所谓目睹现场的军士，还是李凯故造反之事，内中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