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鸾啧了一声,玉珀顿时小跑着上前,从前方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床被子,接着铺在了角落里,“小姐,您吃点东西便歇息吧,奴婢替您跪。”
“过了亥时再跪也不迟。”桑鸾拍了拍玉珀的肩,接着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堆吃食,摆放在地上,眼睛都亮了不少。
她双手合十,朝着上方牌位拜了拜,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玩你们的我吃我的,咱们互不干扰。”
……
孟柚宁半闭着眼睛靠在一旁,手中攥着一块方帕,将方帕移至唇边,轻咳了一声。
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惨白。
祁然赶忙伸手捂住嘴,身子往旁边移了移,眸中的嫌弃快要溢出来,“你这什么病,可千万别传染给我了。”
说着,将双腿伸长了些,抬眸瞥了眼孟柚宁。
孟柚宁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伸手抚了抚心口。
她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兀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顿觉好受不少。
她身子弱,不能多喝茶水,身边常备的几乎都是热水。
孟柚宁扫了一眼得意的祁然,神情淡然,“世子可以选择不与我同乘一顶轿。”
“今日为了找你,只有一顶轿。”祁然眉头紧蹙着,“你让本世子下去,难不成想让本世子走回府去?”
孟柚宁沉默,将头偏至一旁,压根不想搭理他。
“我告诉你。”祁然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微沉,“我是永远都不可能看上你这样的女子的。”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够比得上菱姐姐,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还有一手好医术。
尽管落魄,身处低谷,但从未怨天尤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