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老的话，病房内的众人都很惊讶。
除了曹继业，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个小夏是谁。
他们面面相觑：
“爷爷，你是不是糊涂了？”
“对啊，爸爸，别说胡话了，你看，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奶油蛋糕吗？来，我喂你吃。”
曹老的女儿把一块甜腻的蛋糕从包里放下，舀起一大块白花花的奶油送到曹老嘴边。
“我呸！”
曹老扭过头，虚弱地抬手把那块蛋糕推开。
他看着刚刚被他弄得一地都是，花花绿绿的甜品、饮料和浓油赤酱的红肉，用最大的声音说道：
“我不吃这些了！你们真是巴不得我死得早一点啊！我都知道了，医生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原本只要控制着，还能活很久，甚至有站起来的希望，现在被你们纵容之下，我已经……”
肾衰竭末期，心肌梗塞、多处脑血栓、酮酸中毒……
一个个可怕的词出现在检查报告上，医生甚至建议曹老可以出院了。
这简直是委婉地在劝他去等死。
看着周围的一帮儿女，曹老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大儿子曹继业，那些被他无节制地喂给曹老的止疼药无法完全代谢，最终让他的肝脏和肾脏功能几乎全部受损了。
说了那么长一段话，曹老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虚弱地瘫软着，眼睛也因为过高的血糖不断地出现重影，几乎到了失明的边缘。
“小夏，小夏，我要立遗嘱……”
虚弱的声音被曹继业用更高的音量给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