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笑把柴火放下来,用衣袖抹了一把汗水。
“今天捡的柴很干,看着很多,其实不重。”
说着,他看向朝外面走去的秦徽音,厌恶地说道:“姐,她刚才又欺负你了?”
“没有。”唐绿芜摆手。
“你眼眶都红了,还说没有?你以后还是跟着我,不要单独和她待在一起。”
“小弟,我觉得音音变了。”唐绿芜想着刚才听见的话,为秦徽音说话。“其实她比我还小一岁。我从小没娘,她从小没爹。村里的人说她们母女是逃荒来的,逃荒的路上会受很多苦,她也挺不容易的。”
或许就是因为受了太多的苦,她才会变得那样敏感。
记得在李桃花刚嫁给她爹的那天晚上,秦徽音和唐绿芜第一次同住。唐绿芜本来想和她好好相处,但是不等她说话,秦徽音就把她推倒在地,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我娘是我娘,永远不可能是你娘。”
现在想想,当时的她肯定很没有安全感。秦徽音与她娘相依为命,不像她,她还有哥哥和弟弟。在她眼里,她娘就是她的全部。如果哪天她娘爱别的孩子胜过她这个亲生女儿,她会觉得天都要塌了,所以才这样害怕吧!
唐绿芜想告诉唐逸笑刚才听见的消息,但是想着唐逸笑对秦徽音母女的成见已经很深,还是决定等他亲眼看见秦徽音母女买来补药再告诉他这件事情。等他看见了,就知道那对母女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恶毒。
秦徽音上山了。
在她看来山里全是宝贝,古人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天爷给每个人都留了活路,只是人们缺少探索的能力。
然而当她上了山,看着被挖得只剩树木和野草的山外围时,才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
要不往山里面走走?
“嗷……”
野狼的嚎叫声制止了秦徽音的脚步。
“我手里又没有武器,要是真遇见野兽怎么办?”
这具身体只有十一岁,就算想逃跑都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