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英?”
“此女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不在家相夫教子,却跑这里来给我指手画脚。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岂有此理!”
冼英率部万人屯扎于西江南岸,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首先,奉上一封书,晓以大义。
劝陈文彻自行退兵,不可再造杀戮,不要将俚僚无辜百姓带入水深火热之中。
此等行径,是为不义,赶紧收手。
陈文彻还以为王北说服了冼挺,冼家这支人马就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了。
现在倒好,冼挺不见踪迹,冼家真正的话事人出面了。
一旦开口,就是劝他退兵,一点面子也不给。
且她在信中自诩带了数万人马,如果不听劝,将欲渡河,饮马北岸。
至于冼英有没有带来数万,他压根不用理会,也不会相信。毕竟,他自己所部十万也不过是‘号’而已,对外吹吹牛还是可以的。
但是,让陈文彻可恼的是,冼英这个俚人,平时跟她又无结怨,突然过来就是对他一通责备。且还言语相要挟,当真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数万人马既然已经兵临高要,没有拿下高要之前,那肯定是不愿意,也不甘心就此回去的。
别说是她区区这点人马了,就算是陈霸先带兵回高要,他在没有啃下这块肥肉前,也绝不松口。
“陈法念老儿曾写书,劝我不可妄自兴兵。呵呵,现在怎样,只要我煽动周边俚僚,他还不是乖乖的束手无策,刚刚派他儿子过来,不也得赶紧叫回去?你冼英既然无事找事,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陈文彻当下命人做书一封,让交给来人,带了回去。
冼英就收到四个字:
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