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为萧衍的好大侄儿,萧勃这次被萧衍钦点,让他带兵参与南伐。
然而萧勃呢,仗着自己是宗室大臣,拒不发兵。
陈霸先将所部人马都开到了西江岸边,只等他一声号令了,萧勃仍是迟迟不肯动身。
等到陈霸先亲自来问,萧勃只道士卒不愿远征,需得慢慢说服,不急。
陈霸先跟他的想法自然不一样,人马出来需要消耗大量粮草不说,且既然身负皇命,焉有拖延的道理?他这边能等得起,交州百姓可等不起。
再说,一旦让李贲等慢慢做大,以后再想剿灭可就难了。
陈霸先心下虽然很是不爽,到底他是宗室之人,又是定州刺史,一时倒也不好撕破脸面,只苦苦说道理。
也不知萧勃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将陈霸先往里推搡,将他强自按在席上,命人斟满酒。
刚才因为陈霸先被斥退的舞姬再次叫了上来,只管尽情的在钟罄之下伴着舞,摇曳于厅间。
腰肢纤细处,堪堪盈握。
萧勃喝着美酒,只一心看着眼前舞动的五颜六色,浑然忘了还有一个陈霸先。
席间突然想起一事来,与陈霸先说道:“对了,我观陈司武所部人马倒是精悍,若能为我平定境内俚僚,当是大功一件。”
“当然,若是陈司武不愿意,亦可将之留下,我这边也有将领可堪用。等用完了,镇压了那些不听话的俚僚,到时再送还也是不迟。”
陈霸先听他这句,差点就要暴起了。
不将朝廷之言放在眼里,且还想独吞他手上人马,萧勃这是要干嘛?
陈霸先到底能忍,没有立即爆发,转而说起兵马要派往交州,自有用处。
并言,定州境内的俚僚都是朝廷百姓,若能好生对待,和辑与共,像五驸马那样用以怀柔,当不至于闹起动乱,自然不需费兵征讨。
说完,也就立马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