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见桃枝坏了他的生意,心中有些不快。
见桃枝身上的衣服质地是少见的面料,应该不差钱。
走了几个小客倒也无所谓,一个大客户抵得上他摸10个人的脉,大客户时常会给些小费。
郎中眼神掠过小儿,估了下伤势,捻须道:“二两银子,请先付诊金。”
桃枝错愣,什么病挂个号要这么贵?
她试探性砍了下价:“一两可行?”
郎中心中冷笑,穿得这样好,却连二两银子都没,想必是真穷。
她身上只有给胎记男人算命的一两银子几枚铜板,一支她制着玩的木笛和一颗内丹。
目光落在旁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小孩,桃枝扭过头,拿出自己几百年以来唯一的娱乐道具放在桌上。
“可否用这只笛子抵诊金?它已有500年之久,应当能值上几两钱。”
郎中回过味了,这约莫是个吃白饭的,他一脸微笑:“姑娘,我这一亩地,每一处都有药童管事,是要给工钱的。”
桃枝看着笛子,抬眸:“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先止了血,我把笛子和他留在这,明天就带钱来。”
说罢,桃枝硬生生挤出一滴眼泪,我见犹怜:“郎中,你看我寡妇一个,就这一个儿子了,行行好,今日我就去给他找个后爹,拿钱出来给他治病。”
众人:“......”
随地大小爹?没了亲爹找后爹?
小儿:“......”
郎中惊愣完,讥讽笑道:“姑娘,现下给你开了先例,倘若旁人今日拿只鸡,明日拿只鸭来看病,我这岂不是成了当铺?况且,我这里是医馆不是寺庙,不随便收留人。”
旁边排队的人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