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瞥过头,躲开了他侵略性的动作,“跟他无关。”
容且衔眼神森然看过来,凑身到桃枝耳边,模样很是亲昵,看着像在咬耳,轻声道:
“怎么无关?没了内丹冰蚕吐不出丝,如何做冰蚕剑?送给你心爱的徒弟?”
桃枝脸色煞白。
“阿衔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生来如草芥,活该用来给呈遇之作踏脚。”
“桃枝,你是真的没有心!把我踩在了泥地里埋实了,还嫌我不够听话为什么没自我了结好省了你动手。”
桃枝那滴聚好的泪滴在容且衔带血的衣襟上,与他的血相融。
她愣在原地,思索一番后,趁容且衔没看见她背过身子揩掉眼泪。
再转过身来时,神情无悲无喜,又恢复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师父模样。
语气清冷至极:“我不想我的徒弟染上污名连累至我,你以往造下了那么多杀孽,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往这条路错下去吗?”
容且衔神情微不可闻变化了一番,垂下眼睫,骤然冷笑:
“师父教我睚眦必报,我做到了。师父教我以德报怨,我也做到了。”
桃枝只觉身上冷到了极点,不只身上,心上更甚,像是被冰山冻住了般。
不管她的初衷是如何。
他将这两个成语的意思扭曲成了这样。
她也确实有部分责任在身上的。
“我退了这么多步,换来的只是师父一次次的无情抛弃,三番五次的杀意。”
“最后被师父以造下杀孽安上所有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