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却陷入沉吟,一时没说话。
他在心中暗自预演。
如果杀回镇山城,哪怕是攻了下来,然后就得去打宁州。
就按最快速度计算,一天打下镇山,一天打下宁州,加上两天赶路时间,最快也得四天赶到山海关。
可杜公明大军已经包围了山海关,即便想劝降卫四方,也进不去人,先得给杜公明交手。
万一中途卫四方投降了杜公明,大通就会落得一打二的境地。
假如卫四方没守住,山海关早已落入杜公明之手,自己还是要跟他大战一场,胜负难料。
无论怎样,都不划算。
过了良久,他看向范大功,问道:“范爱卿,你以为我大通该如何做?”
范大功脱口而出:“主子,奴才以为此时不应该再去打镇山了,没有意义了。”
“狗奴才,你敢跟本王唱反调,反了你了。”
大怒的阿史那又要打他,好在阿史那及时拦住了。
“住手。”
阿史那阴鸷的眼神狠狠瞪着哈朗,一字一句说道:“范爱卿是大通的臣子,岂能容你随意动手打骂。”
“来人,将哈朗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阿史那一声令下,当即有两个黑甲军士架住哈朗,要拖出军帐。
哈朗额上青筋暴起。
“阿史那,我可是你弟弟,你竟然为了一个汉人,打我军棍,你到底是汉人,还是大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