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霆长腿阔步入了屋,大咧咧在乔惜对面坐下,“本王不请自来,叨扰了。”
许府的护卫在门外跪下请罪。
他们先是对苏鹤霆的潜入毫无察觉,后又没能阻止他来议事厅。
自家府邸被人如入无人之境,不是什么体面事,但因来人是苏鹤霆,许安觉得也没那么丢人。
男人都慕强。
苏鹤霆能靠一己之力将蛮族赶出大佑,又让疆北百姓重新过上安稳日子,仅凭这一点就值得他敬重。
摆了摆手示意护卫们退下,对苏鹤霆拱手道,“王爷能来,是许安之幸。”
他也是个脸皮厚的,笑道,“若王爷能指导下府中布防,就更好了。”
不是要学习嘛,眼下就是机会。
他这反应倒是苏鹤霆多看了他一眼,嘴上却是不留情面,“确实该改善一二。”
许安如今冒了头,至少朝廷和季川是少不得要派人刺杀他的,就凭他府中眼下的布防,怕是不够死的。
许安拱了拱手,“那就多谢王爷了。”
他得寸进尺,“王爷好人做到底,能否再提点些城池治理之策?”
苏鹤霆不是滥好人,但多年储君生涯,让他对百姓一事从不轻视。
他恨龙椅上的那位,可仁爱百姓,关心民生疾苦是皇祖父对他的期望和教导,早已刻在了他骨血里。
教许安治理城池,最终得益的是百姓。
故而他微微颔首,同意了。
但他也不是能任许安顺杆爬的人,视线转向乔惜,转移了话题,“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