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不由自主地跟着小女孩走出房间,来到大街上。
发现自己正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街道,沈彬从来不记得自己来过这个地方。
街道不像自己熟悉的柏油马路,而是由一块块烧砖铺成的道路,并不宽敞的马路两旁也没有像金陵一样的现代化高楼大厦,而都是一两层低矮非常复古的房子。
街道两旁的行人都悠闲地行走,不时还能看到几个像僵尸一样的瘾君子,他们个个都低着头,双手自然下垂。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对于才15岁的男孩来说,确实感到一些恐惧,沈彬不由地跟着小女孩顺着马路向一个方向走去,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多数是白人,也有少部分是黑人。
沈彬跟着女孩向前走在,一路上沈彬发现跟他同路的人们越来越多,跟他相向而行的人却越来越少。
人们也不像开始的时候穿着各式各样的夏装,而大多数穿着11号黄色球衣或者黄白竖条球衣,个个面带悲伤。
两人来到一座高大的建筑前,沈彬发现自己竟然认识建筑门楣上的拉丁文字。
“里约热内卢圣玛丽医院。”
圣玛丽医院门前广场上到处都是人,医院大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断还有人向这里聚集,小女孩看到沈彬吃惊地站在广场上发呆,回头一笑,牵起沈彬的手。
沈彬身不由己地被小女孩领着向医院大门走去,像聊斋故事里的鬼魂一样,直接从人群中穿了过去。
沈彬跟着女孩来到一间病房,他的身体飘了起来,慢慢和病床上的白人男子重合。
病床上的男子50岁左右,他有着70年代的白人最典型的造型之一。
卷发,浓浓的鬓角和大鼻子以及一张马脸,此刻,这张脸深刻地落进了沈彬的视线里。
病床周围挤满了人。
“小鸟!加林查!我的兄弟……”粗糙的声音隔着几扇门都听得见,某位光头黑人男子冲进来,大声叫嚷着……
病房里的人们都低着头默哀,被这声音惊醒一般都抬起头,向来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