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严先倒楼后,朱翊钧给自己定的现阶段目标就是保胡。
保住胡宗宪,就能获得一条财源,拉拢一批名将悍卒,还有一支目前很菜,但勉强够用的水师。
根基啊,这就是自己的基本盘啊。
经过这么几个月的反复拉扯,朱翊钧知道,保胡最大的障碍就是徐阶。
无它,自己保胡,还有皇爷爷继续重用胡宗宪,其本质都是在抢夺东南财源地。
只是目前动作还很隐蔽,通过一些此前“违法乱纪”的海商交易,以及大义凛然的东南剿倭在慢慢渗透,但已经开始侵犯到东南地方势力的利益。
身为江浙地方势力总头目的徐阶,自然要维护集团的利益,敲掉胡宗宪。
所以自己要想保胡,就要打徐,打得他无暇旁顾。
从目前看,徐阶这段时间确实清闲不起来了。
把这些讯息散乱地记在纸上,再逐一整理,串成一条主线,朱翊钧的思路清晰多了。然后把这两张写画得密密麻麻的纸,烧掉。
正经人谁会写日记?
明白人谁会留破绽?
把烧掉的纸灰用水冲掉,张居正张老师来了。
朱翊钧一见面就问道:“张先生,我听说刑部出了件大事?”
张居正脸色僵住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世子殿下,这事,皇上也知道了?”张居正紧张地问道。
“张先生,在西苑里,有谁的消息比皇爷爷更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