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屋内纷繁嘈杂,不可开交,却唯独听不见胡小妍的声音。
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并且,赵国砚也要在营口时刻提防。
江连横满脸兴奋地从大姑怀里接过孩子,迫不及待地打开襁褓,低头一看——没把儿!
她没什么可考虑的,也没这个资格,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生在了这么個年月。
江连横摇了摇头:“我还是劝你别去奉天,在这好好待着。”
书宁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离开营口,去奉天受江家的冷眼相待。
船舱的阴影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可奈何。
“为什么每次都在船上?”
江连横看出了她的顾虑,于是伸出手,宽慰道:“夫人放心,我要是真想卸磨杀驴,有的是办法。以后,你还是继续住在那宅子里,也继续帮着国砚打理生意,什么都不会变,只不过伱不能再跟其他人有来往。”
鬼门关前走一遭,屋子里终于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啼哭。
随着小船的轻轻摇曳,木浆和船板互相碰撞,陈腐的龙骨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呻吟。
闻声,江连横急匆匆地跑上楼去,他差点以为胡小妍死了,好在平安无事。
二楼主卧床上,胡小妍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仿佛不知是在跟谁较劲似的,咬紧了牙关,竟然始终是一声不吭,吓得众人心惊胆战。
一个月后,大小姐得名江雅。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船头的渔火忽地抖了两下,船舱内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过活。
几日后,辽河码头,涛声依旧,一叶扁舟随波浮沉。
“嗯?”
光是深宅大院就有五座,小门小院不剩枚举,良田数百亩,现洋几十万,且猪鬃、军火均有涉及,尽管根基不深,但在省城新贵之中,却是风头一时无两,再难小觑。
江连横心乱如麻,三番两次地想要冲上去看看,却全都被四风口拦了下来。
江连横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在客厅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船身微微倾斜,江连横一边扣好衣领,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夫人,说正经的,我可是思虑再三,觉得咱俩始终这样不明不白的,实在是对你太过不公,所以——”
“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
书宁在船上静了好长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江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夫人请讲!”
“哗啦——”
书宁缓缓低下头,有些难为情地问:“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奉天大雨滂沱,江家大宅灯火通明。
不但接下了福昌成货运公司,同时还兼并了乔二爷的祖产地契,以及码头的各项投资。
翌年一月,暖阳高照,花姐临盆分娩,叫得惊天地、泣鬼神,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
江家再添一子!
七天以后,小少爷得名江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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