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君怔了一下,连忙低头:“奴婢知错了。”
长公主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大离和北国不同,北面是姬家绝嗣,那个矮冬瓜继位顺理成章,反对的人也没那么多,这事在我大离可不行。”
“父皇之所以如此放任本宫,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则,本宫颇有手段可以和赵家那爷俩斗上一斗,不至于让他们与刘寻沆瀣一气,二则……”
她微微停了停露出苦涩笑容:“无非也就是养蛊的手段,父皇故意让众皇子们斗来斗去,再将本宫加进去也没什么出奇,就是在告诉他们,北边那个矮冬瓜雌临大宝,他也可以把本宫扶上去。”
“其实父皇清楚的很,本宫不可能坐上那把椅子,他就是在吓唬本宫的那些兄弟,说白了本宫就是他放出来的人样子,如果本宫真要坐上那把椅子,那就得把本宫的那些兄弟全弄死,让其他人都别无选择,你觉得本宫可以把他们都弄死吗?”
也不是不可以,陆文君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权力这东西对男人来说是春药,对女人来说又何尝不是?
长公主对权力的欲望自然是无穷无尽的,所以在追逐权力的过程中同样无所不用其极,掌控皇家内卫玄天司后,她就很自然的将手伸向了拥有国家执法权力刑部的缉事司。
若能当皇帝,若有机会当皇帝,她自然不会放过,但很显然,她没那样的条件,倒不是不忍心对那些兄弟姐妹下手,而是她必须顾及其他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在没有发生大规模叛乱的情况下,大离皇室绝嗣,这想想都觉得可笑,最后的受益人是她自己,史书上会怎么说她?
别说史书了,就是当下的舆论她都受不了,北面那个女人还是堂堂正正继位,都被传成什么样子了?同为女人的长公主想想都觉得脸红。
相比来说,陆文君就没有她那样的顾虑,身为长公主的亲信,她也想进步,她也想像北边那位女相一般权倾天下,所以她并不介意长公主用些特殊的手段。
两人一路闲聊,来到庚子天阙场,远远的就看到太子姜淳和二皇子姜桓正上演一幕兄友弟恭的戏码。
见她到来,二人主动迎了上去。
“皇姐,方才还和二哥说起你呢。”
姜淳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说我什么?”
长公主也是笑眯眯的,伸手去拍他的头,姜淳主动将身子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