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看慕鼓狼狈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慕鼓瞪了云泽一眼,道:“看本少不开心,你就这么开心啊?”
言罢,自己也笑了起来。
相视而笑,彼此都觉得一阵轻松,堆积各自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慕鼓觉得云泽真的很漂亮,就像黑暗的世界里,淌进来的一缕光,就像炎炎的夏日里,淌过的一股清流,又像风雪肆虐的严冬里,怀里抱着的那个暖炉。
不,这还不足以形容她的全部。
她就是这么好。
她是他见过的、最容易让男子动心的女孩,男子只要不小心看上她一眼,便仿佛看到了全世界。
全世界的光和热,平静与美好,花儿和草原,明月清风,朗朗乾坤。
她真的就是这么好,但面对她的朗朗乾坤,没有人不会为自己的渺小而感到自卑。
慕鼓没有生出丝毫的自卑,但他对她很敬佩,很服气。
他是堂堂慕府的三公子,他是骄傲又不可一世的慕鼓,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喊德高望重的顾空前辈为“老头儿”,但他却不愿在云泽面前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来。
她若是天上的骄阳,他便是那个低到尘埃里的俗人,她若是那出水之莲,他便是池中那暗无天日的淤泥。
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像曼珠沙华的花与叶,看似近在咫尺,实则各自天涯。
岂止遥不可及?
他对她生不出任何窥伺亵渎之心。
这便似初心。
因为初心,他才得以安然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