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是畅谈,是因为聊天进行的很愉快。
红柳一走了之,自然是因为不开心,可是红柳为什么不开心,他没有询问叶轻船。
儿女情长,其本身无非就是女儿家哭哭笑笑,究其原因,却总让人哭笑不得。
他对叶轻船讲了自己女儿的过去,包括医院那颗突兀变红的柳树,和树下的那个小小的莲座,以及莲座里小小的她。
她那一刹的微笑,融化了他的心。
叶轻船安静的听着,原来,她之所以叫红柳,竟是这样的。
他心里很感激,她这一世,竟遇得这样一双父母。
陶振南语重心长的道:“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与来历,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可靠的年轻人,柳儿这一生本已不易,我把她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待她好。”他叹道:“这是我作为父亲,唯一的要求。”
可怜天下父母心。
得父母如此,夫复何求?
可怜他这一生,无缘父母。
“您真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好父亲。”叶轻船沉默少顷,道:“我是一个孤儿。”
陶振南没想到叶轻船开口便这样说,也不曾料到叶轻船的身世与自己的女儿这般相似,心里不免有些唏嘘,叶轻船能够习得那样的一身本事,机缘自然不浅。
“但我一个非常爱我的师父,”叶轻船说:“就像您爱红柳那样。”
陶振南了然道:“原来如此。”
叶轻船的眸中闪着柔和的光,道:“红柳的名字,叫莲霜,她是莲族的王。”
陶振南有些诧异,不明白叶轻船在说些什么。
叶轻船的目光落在远方,仿佛落在遥远的岁月里,幽幽道:“十万年前,她便是我此生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