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现在顾旸刚刚回府,又是在西临院,不能直接与他撕破脸。
谢扶月略微颔首,冷淡道:“二少爷。”
随即就想推着顾旸绕过顾臣暄离开,但顾臣暄却不放过她。
“怎的让世子妃做这些粗活,来人!”
顾臣暄错步上前,伸手招来下人,瞥了眼轮椅上的顾旸,随意道:“送他进去。”
转头他又细细地看向谢扶月,笑吟吟的目光寸寸扫过红裙乌鬓,最终定格在谢扶月的脸上。
“世子妃与往日素净的装扮大相径庭,倒是极为合适的!”
“怪不得你不喜欢那匹绢,蜀州锦缎最是华丽,应是最衬世子妃。我那里还有两匹新贡的蜀锦,明日里便送到世子妃面前,世子妃可莫要推辞。”
“不必!都退下!我自己的夫君当然是我自己照顾。”
谢扶月沉下脸,喝退上前来的下人。今日是场鸿门宴,岂能让顾臣暄的人接近顾旸!
抬眼看向笑的温文尔雅的顾臣暄,心头直犯恶心。
顾臣暄看着人模狗样,实际脑子有病。
以前只是暗中试探自己与顾旸的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脸没皮的往她面前凑。
如今哪怕顾旸在跟前,他也将顾旸视若无物,对自己纠缠不清。
这是对顾旸的蔑视,也是对她的侮辱。
与其坐等顾臣暄再说些不着调的屁话,倒不如主动出击。
“紫华院不缺什么布匹。其次,二少爷既见世子在此,为何不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