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荒院之时,就是这个八字胡婆子拿石块砸她脑袋。平夫人身边的明台带人去荒院那次,也是这个八字胡婆子趁她跪在地上,暗中踩她的手指!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她王婆子跪倒在慕蓁熹和吴正珩面前痛哭了!
慕蓁熹在王婆子面前站定,“你就是王婆子啊!”
王婆子拽住慕蓁熹的裙摆,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喜儿,我知道你打小就心善,你那个后娘整日里对你打骂,若不是我牵线让你进到府内做杂役丫鬟,你在那个家里早就死了!看着往日的情分上,你就放过我,我一时财迷心窍,这才冒领你月钱的。”
慕蓁熹追问,“就只有年后的月钱吗,王婆子,你做的那些事儿现在还不认吗?”
吴正珩帮慕蓁熹撑腰,“总管,满嘴谎言,欺上瞒下,为人不忠不诚,对主子蛮横无理,该怎么处罚?”
府中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五公子如今贵为大皇子伴读,常伴皇子身侧,今后的前途自是无量。
少年厚积薄发,堪堪迎来出头之日,想要巴结讨好的大有人在。要是放在往日,尚书府内大事小事一箩筐,哪里还能让总管为了喜儿这样一个小小丫鬟的事儿亲自跑一趟?
做到总管这个位置,在各个主子之间的平衡大有文章,总管心知肚明,他敬重地回话,“回五公子,按照府中规矩,此等刁奴应当重罚五十大板,还清喜儿姑娘的月钱,在脸上烙印‘不忠’‘不诚’字样,发卖给人牙子。”
王婆子一听更慌了,心知今晚不能善了,她紧紧抱住慕蓁熹的小腿,“喜儿,喜儿,帮帮我!我发誓,就只有年后这几个月的月钱,我并没有贪多,钱……钱都用光了,哪里还拿得出来!”
慕蓁熹想要挣开,“你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不曾想饶人一命?”
“不是,是明台姑娘吩咐的,若是五公子走不出那处院子,便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众丫鬟都低下头颅,生怕这等大不敬的话殃及池鱼。
王婆子还在苦苦哀求,“你阿爹冬日喝酒一头栽进冰湖之中,被人捞上来已是丢了半条命,卧病在床不起,我代领钱本也是为了帮你们,后来瞧见有人在村里问起你家的情况,我心想肯定是平夫人派人来杀人灭口,这钱你定是用不上了,我才敢占为己有……”
吴正珩一脚踹过来,将王婆子踢倒在地,带动的慕蓁熹差点站不稳,还好吴正珩扶住了她,他厉声厉色,“满嘴胡言,总管,让人拔了她的舌头,带下去!”
王婆子口无遮拦,每一句话都能让在场的人成为知情者掉脑袋,总管听的心惊肉跳,又被五公子这狠辣的模样骇住,身上出了冷汗,五公子的高喝声,让他一个激灵,“是!捂住王婆的嘴,拖下去!”
“不要,公子饶命,喜儿救救我,喜儿……”王婆被两边的侍从捂住嘴,用蛮力拖了下去。
慕蓁熹丝毫不同情王婆,她见过王婆子恶毒的嘴脸,知晓这人踩低捧高,银两要不回就算了,只是拔去舌头,脸颊印字,实在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