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吗?”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带着倒刺的镰刀,在池雨墨的心房上刮出鲜血淋漓的伤痕,
累,她能不累吗?
疲于应付陈默层出不穷的奇招怪招,承受着无端的精神和身体压力,看着自己建立的一切,包括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崩坏,
‘自我’这个处于抽象概念的词汇,已经从认识陈默的那一刻开始在荒淫无道中消亡,转化成针对她具象的攻击,
她苦心经营的小世界,在陈默面对黑帮掏出枪管的那一刻崩塌,她苦心维护的权威,在陈默跑到舞台上夺走话语权的那一刻泯灭,她的精神和肉体,在理智膨胀、身躯分化、面对陈默的催化之时,
如同现在这般,娇弱无力地渴求,蛮横无理的逃避。
“你以为你很了解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