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没多少时间去为自己的“木偶”突然醒来感到惊讶,因为他马上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立刻扑向前去。
“趴下!”
他把理查德重新按回了那堆碎玻璃中,不顾对方吃痛的叫喊声,抓起房间角落里的清扫工具凭空挥了两下,看着它像被折断的饼干条一样断成两三节。
还有8分钟。
红溪医院外,贝塔和鬼魂曼苏尔坐在车里,突然看见鬼魂大树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
“你觉得这是他得手了吗?”闭着一只眼睛的贝塔问道。
“根据我的经验,这更像是他遇到了麻烦。”曼苏尔摸着头颅上的胡须,把它高举起来,飘上了半空。
“要帮他一把吗?那家伙还挺讨人厌的。”
“这点我不能更加认同。”贝塔拿出一颗含有兴奋剂的黄色糖球塞进嘴里,在左右腮帮间来回滚动。
“不过,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认同。”曼苏尔回答道:
“事成之后,我会教你怎么给侦探公司写报告的。”
“我恨书面报告。”贝塔用还醒着的半边脸看着车窗外的暴雨,趴在了方向盘上,摸索着从驾驶座底下找出一叠符咒小卡片。
与此同时,一辆车身上印着《火球报》标志的红色特装小车从街道的另外一边慢悠悠地开了过来。
“彼得,如果这回再搞不到什么能刊的好料。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在暴雨天跟你出来了。”
记者温妮叉着腰,对自己的同事说道。
“放心,温妮。来颗糖。”
彼得扔给同事一颗黄色糖球,自己也含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