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御书房之后,乌善就越想越气。
但他生气的对象倒不是谢璟珩,而是宫中的画师谢瑜。
只听乌善冷哼一声,嘴里喃喃道:“谢璟珩是忠勇侯之子,那谢瑜算个什么东西?哼,小白脸一个!”
是了,其实也不怨乌善这么想。
所以在那些粗鄙之人看来,忠勇侯谢家,堂堂一个武将撑起来的侯府,文有谢岚,武有谢昭和谢勋,纵使谢瑜的画技再出众,也终究是不入流之辈。
不仅如此,皇帝和后宫的那些嫔妃,都对谢瑜礼遇有加,一旦牵扯画作之事,都表现出对谢瑜极度的尊崇和信任。
尤其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良妃,每次看到谢瑜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粘到他身上了。
相比之下,乌善觉得自己费尽心力爬上来,为皇帝忙前忙后,连饭都吃不上不说,还被骂得像条狗。
凭什么!
凭什么啊?
乌善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越感到不公,对谢瑜的恶意就越大。
在离开御书房之前,皇帝颁给他一道手谕,说是三日之后,可以凭着这道手谕,可以让乌善直入后宫,随时带走谢瑜。
由于谢瑜画师的身份,需要经常出入后宫,为皇后和各位妃子画像,所以皇帝特意赐给谢瑜便宜之权。
对于这一点,乌善心里一直都不平衡。
他作为进军大统领,需要保护全皇宫上下人的安危,却都没有获得这个权利。
他谢瑜凭什么!
乌善越想越气,也顾不得什么三日之后了,他立刻朝着自己后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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