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州。
谭金龙这几日过得很不顺心。
他这个知州是邓州的最高官员,原本过得顺风顺水,从没有人敢反对过他的命令,可没想到,朝廷竟然把曹和勇给打发到邓州当了通判。
通判原本也是该听命于知州的。
可是曹和勇这个前任枢密使,朝廷的二品大员,怎么可能看他谭金龙的脸色行事呢。
就这样,邓州的衙署陷入了一个怪圈。
知州不敢管通判,通判看不上知州。
底下的大小官员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该听知州的,还是该听通判的。
万一曹和勇这个通判一时虎落平阳呢?
他日若是翻了身,他们这些得罪过他的人,就等着被秋后算账吧!
如此一来,谭金龙这个知州就有些不尴不尬了。
谭金龙越干越憋屈,索性告病,将衙署的差事统统丢给了曹和勇。
他不是喜欢大权在握吗?
那就让他干!
累死他个老小子!
谭金龙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手往最爱的小妾腰上一搂,却搂了个空,手上触摸到一片冰凉。
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腾的坐了起来,茫然望向深黑的四周。
进了五月,天气越来越暖和,官道两旁的柳树碧绿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