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看着刘半仙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他本想追上去,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有些伤痛,只能靠时间去慢慢抚平。
陈庆觉得自己的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宿醉的恶心感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
当他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刘半仙那张铺着厚厚草席的床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夹杂着刘半仙常年不洗澡散发出的独特体味。
说不上好闻,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他依稀记得昨晚和刘半仙喝得酩酊大醉,这老家伙酒量不行。
每次都喝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自己年轻时的“罪孽”。
陈庆摇摇头,懒得去深究刘半仙那些真真假假的往事。
他翻身下床,发现刘半仙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旁边。
呼噜声震天响,口水流了一枕头,活像一头冬眠的肥猪。
陈庆没去打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清晨的山风清新凉爽,吹散了陈庆头脑中残留的酒意。
他信步走到山寨后山一处僻静的小院,这里曾是李幼唐居住的地方。
自打李幼唐不久前不告而别,这小院就一直空置着。
陈庆偶尔会来这里坐坐,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