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以齐明淮现在的气性和眼界,大概不会容忍心爱之人受如此委屈。
事后也会对定安侯府怀恨在心。
不行,这一世她要把侯府择出来才是,否则齐明淮还会以为是谢氏在从中作梗。
谢晚青笑着跨进殿中,行了一礼,“太子哥哥既喜欢沈姑娘,宁国公府又怎会不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自然会多多向着太子的。”
谢太后捏了她一下。
大概是在怨怪她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她依旧是笑:“实不相瞒陛下,皇后娘娘,我虽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但其实他把我当作妹妹看待,只是因为行事不羁了些,又带着些少年心性,总会让人误会。”
记得成亲当晚,齐明淮掀起她的盖头,说:“怎么办,我俩太熟悉了,我好像……下不去嘴。”
她当时也是气的,但更多的是惶然和焦急。
在未嫁人之前,家中教导不过都是相夫教子,贤妻良母,经营或治理后宅,以丈夫为天。
若是不能讨丈夫的欢心,被厌弃,被苛待,若是再不能诞下个一儿一女,被婆婆不喜,那天就塌了,估计会跑回娘家,哭哭啼啼,询问该怎么办,一辈子当个深闺怨妇。
谢太后说,女人只要手里有权有钱有势,就不怕男人朝三暮四。
也就真如她所说的这般,齐明淮前前后后纳过不少妃子,但极少为哪个妃嫔跟自己面红耳赤过。
他好像都喜欢,又好像都不喜欢。
每每出事,也总是一脸痛惜无奈:“既然如此,那就请皇后定夺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凤羽宫,任妃嫔在身后哭喊哀求。
有时候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和第二日无事人般的潇洒玩乐,谢晚青觉得好像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一样。
直至死前,她才发现,齐明淮不是没有心,也不是谢太后所言的‘帝王本就薄情’,而是他的心本就不在她们这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