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在查看谢晚青的状况,却听到一阵笑声。
那笑声很低,也很轻,像是从喉咙里溢出一般,带着愉悦肆意的口吻,可在这样的气氛晕染下,却无故地叫人惶恐,甚至有些瘆人。
门口,齐明淮在笑,不可遏制地在低声笑着。
听得人一阵不明所以,他在笑什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门。
因笑得不能自已,出来时还不小心撞到了门边,可跨过门槛,脸色一下沉了底。
回宫路上,众人都察觉到太子脸色不对,不同于来时的气势汹汹,他面如沉水,低敛着眼帘,火光晕染下,有几分晦暗不明的幽深神色。
轻瞥过去,是齐诀在前方策马前行。
谢晚青,这个人不过是救了你一次,也能让你在睡梦中呼喊他的名字。
当真可笑。
你就这般容易依赖上他人吗?
往年自己放的那些烟火莲灯又算什么?
“……那便由瑾王齐诀带队,押送粮饷,刘清等人在钦州做接应。”
大臣各得了各自的命令,只有齐明淮一直没说话,待众人退下后,皇帝出声慰问,“自去过瑾王府回来,你便一言不发,出了什么事?”
齐明淮扯起一个笑容:“儿臣好得很,并无什么事,只是看父皇和皇叔与大臣商榷押送事宜,面面俱到,思虑周全,自愧不如。”
“在我面前无需自谦,我看过你的文章,有时候甚至比翰林院的夫子还要精深一些。这样的眼界,你早有了。”
“父皇谬赞,都是夫子们教的好。”
“你近来的确沉稳了不少,父皇都看在眼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