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小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这次的事明显就是云王算计咱们小王妃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若不是小王妃被算计了,相府的人怎么可能会帮着云王遮掩那些事?相府的那些人最是疼爱小王妃了,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可是消息也是华阳郡主带来的,我觉得小王妃不是故意背叛王爷,但是事情可能也的确是发生了,甚至都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流城闻言也有些感伤。
两个人都觉得这老天也太不公平。
他们王爷孤独了这么多年,为了东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身上沉疴估计比那些人一辈子受过的伤还要多,王爷为了东川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不值得跟小王妃白头到老吗?
为何要让这对有情人遭遇这样的事?
更绝望的是现在甚至都不是两个人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件事,而是双方都为了彼此着想,选择苦酒自酿,藏苦楚于心,并不打算去找彼此。
“北疆偏偏在这会子出事,不然若是王爷留在京城的话,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有回转的余地,可等到王爷从北疆回来,那还真说不好京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了。”
暗卫比流城倒是还要乐观一些:“你也不要着急,反正咱们王爷聘礼都在丞相府,向来即便是云王也不能直接进去把王爷的聘礼拉出来丢掉吧?只要聘礼还在,两家的姻亲关系就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这话倒是没错。”
流城点点头,两个人都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稍微放下了心。
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话被墨玄渊全部听到了,墨玄渊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原本拧成死结的眉心也慢慢舒缓了一些。
“衾儿,你要等我回去。”
墨玄渊一只手攥紧胸口的荷包,这是上次林南衾来玄王府的时候留下的,他一直贴身带着。
京城之外的地界风很大,墨玄渊即便习武御寒能力很强,可此时此刻,他也只有藏了荷包的心口还是暖和的。
他人虽然已经出了京城,可却恨不得把一切都留在京城陪伴在林南衾的身边。
出了这样的事,林南衾才是最难受的那个人。
他可舍不得他的小家伙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