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她过来的穆沉渊目光沉沉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坚定、从容,哪怕手上沾有血迹,依旧淡然。
十八的安夏,迷一样的她,有着让他很放心的原则。
恩怨分明,光明磊落。
程鸣见她走过来,很自然而然的挺直了腰身,并暗中整理衣冠,生怕哪儿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现在的他,都不太敢在安夏面前放肆。
走近的安夏站在穆沉渊面前,两人间隔距离有些近,穆沉渊又高,安夏只能略略抬头,还没有开口,穆沉渊先一步问了,嗓声低冽,怪好听的,“冷吗?”
都被他问到怔了怔,抬眸,像聚了寒夜星光的黑眸蕴着不解,注视穆沉渊。
关心她冷不冷?
不应该是关心她会不会逃走吗?
“还好,没感觉。你的衣服挪用了,赔件新衣服吧。”安夏说完,沉默几秒,问道:“你,不担心我直接离开宣城?”
穆沉目光沉沉看着,像冰川之下的大海,冷冽的危险之下又有着无限包容,反问,“你会吗?”
“不会。”安夏很快回答,继而,眸色淡冷的狭长眼睛里有了很浅的笑,“你倒是挺相信我。需要做个笔录,晚点找你。”
相信她,那她愿意给几分颜面,多解释一句。
一分钟也差不多到了,安夏说完便转身,也不管穆沉渊是不是还有话要说,干脆又利索大步朝警车走去。
车门关上,警笛拉响,站在街道路边的穆沉渊一路目送,直到载有安夏的警车彻底驶远,收回视线,对程鸣淡道:“你先回去。”
“啊?我先回去?回哪里?”努力减少自己存在的程鸣突然点名,大脑还有些跟不上节奏,“回队里?”
穆沉渊已经举步离开,凛冽的寒风里飘来他更为冷沉的声音,“特教所。”
没有任务之前,他们继续留在特教所,直到安夏三个月后离开。
半个小时后,封锁的交通重新恢复,来来往往的行人心有余悸讨论着,脸上已经没有了归初的害怕。
网上已经开始深扒罪犯分子的个人信息了。
吃、喝、嫖、赌全占,气死父母、气跑妻儿,最后还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多次在网上放狠话。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人渣!
安夏从警局出来,随手看了下网上新闻,发现了一个细节,一个颇让她满意的细节。
所有的新闻报道,没有她一张清晰照片,就算有也是马赛克,或是图裂。
“走路看手机,当心脚下。”
熟悉的冷冽声音传来,安夏抬头,便看到穆沉渊就站在自己前面,身边还有几位警局领导,客客气气站两边,一身便衣新他反而站c位,清贵卓然,分外引人注目。
“穆少,那我们就送到这儿了,你有事随时和我们联系。”他右手边的领导一边说,一边笑看了安夏一眼,目光有些深长,似乎是要记住安夏的模样。
能让穆少上心,并特意亲自跑一趟,可见俩人关系非同一般,得要记住才成。
“有劳了。”穆沉渊淡淡回应,“你们有事先忙,再见。”
走出c位,朝安夏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