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对他的赞赏,是不是有些过了。”
周攀抬头看烟花,“今日,他固然有勇有谋,重情重义,可身居高位,几个人能秉守住本心。”
“你呀。”
周逄齐摇了摇头,迈步走了。
周攀是他一手教导的,他的脾性,周逄齐再了解不过。
嘴上越是提防,心里就越是信服,与其说是念叨给他听,倒不如说是念给他自己。
攀儿要真疑一个人,面上是不会有任何流露的,更别说跟苏闲互骂了。
他想亲近苏闲,但又怕姿态太低,叫苏闲笑话,因而别扭的端着。
这副模样,周逄齐只在周攀幼时见过。
苏闲,确实能耐。
“副将,再这么下去,将士们身体要撑不住了。”举着火把,亲卫看向吴永成,一脸忧色的说道。
吴永成嘴角紧抿,面色阴沉,明知道苏闲有诡计,却只能被牵着鼻子,这种憋屈,实在让人想挥兵楚国。
“换防。”
吴永成吐字,再全军警戒,谁也吃不消。
“咻!”
烟花升空的声音,在深夜格外明显,溱兵眼睛睁了睁,然后闭上打盹,他们已经麻木了,只是烟花罢了。
“快看!”
突然一个声音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