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的车子停在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但并没有开进某座建筑指定的停车位,而是绕了一圈来到后巷,在黑暗中停下,然后车上下来的两人也都步入黑暗。
席勒和帕米拉站在街角的转弯处,不算隐秘,但通常这样高档会馆聚集的街上不会有无关人等来来往往,窗户看不到的死角到处都是,席勒和帕米拉正处于其中一个的范围内。
“我们不进去吗?”帕米拉问。
席勒摇了摇头说:“从你白天的言论来看,或许你也没有沉迷到组建一个狩猎俱乐部的地步。”
“这很荒唐。”帕米拉提高了声调说:“我并没有真的谋杀过谁,至少目前为止没有。”
“守法的好姑娘。”
帕米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她微微上前了一步,把头从席勒身后探出去,然后她就感觉到了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往回轻推了一下。
“狩猎的第一要诀就是耐心。”席勒的声音像是在帕米拉的胸腔里响起。
帕米拉顺着席勒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一幢建筑,那是哥谭河畔的一座公馆,也就如这条街上所有的建筑一样,富丽堂皇,灯火通明,隐隐的奏乐声传出来,舞会正值高潮。
我们要闯进去吗?帕米拉想这么问,但她想到之前席勒所说的要诀,最终还是沉默不言,席勒回头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你认识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吗?”席勒站直身体,不再朝那一处张望,回头看向帕米拉问。
“我听说过他,二年级的学生,在经营实业方面格外有天赋,我和同学一起去冰山餐厅吃过饭,老实说还挺新奇的。”
帕米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席勒问问题的时候总是会长篇大论的回答,这根本就不像她,这是只有有着正常情绪、精神会亢奋的普通人会有的态度。
然后她发觉自己可能正无意识地被包裹在一种时刻都能感受到危险的环境里,危险的来源正是她身旁的这个男人,于是她的精神不断受到刺激,亢奋程度直线上升。
“是的,这些评价都对,我也略有耳闻,那么你应该也知道他在黑帮当中的地位了?”
“教父眼前的红人。”
“一点不差,小姐,前几天他向我咨询一桩离奇的连环谋杀案,你应该也听过类似的症状,中毒性水肿。”
帕米拉点了点头说:“当然,维克多教授和我说过这事儿了,你已经查出凶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