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陷入了长梦里。
梦里的他坐在一张绿皮沙发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雾气,很快雾气中走出一人来,影绰间不成形似的。
是个姑娘,年龄跟司野相仿。
长发遮了脸,看不清长相。身上的裙子脏破得很。她几乎是蹭着步子前行,一路上拖了长长的血印子。
那印子,就只有一条。
她走到司野面前,蹲身下来,趴在他双腿上,似有哀怨。
司野收了吊儿郎当,一声轻叹,摸着她的头说,“秦老三那我去过了,你再等等。”
姑娘泣出声。
“你放心,既然我借了你家的姓,就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司野低头看着她。
良久后,他又于心不忍地补了句——
“要不然,我给你烧件漂亮衣服吧,你这身实在是太看不下去眼了。”
……
午夜过后,鸡叫之前。
司野轻装上阵出了房间,脚步轻而快地下了楼。
老关在一楼的小房间里睡得鼾声大作,客栈没有锁门的习惯,门一推,面朝古城长巷。
冷空气刺激得司野一哆嗦,四月的香格里拉还是挺冷的啊。
秦老三的手工店铺门紧关,那只红灯笼也不在了。
司野见后嗤笑,不是拿来照亮的吗?怎么大晚上的反倒拎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