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阳睡到后半夜的时候突然觉得冷。
扭头迷迷糊糊地去看,借着微弱的光隐约能瞧见窗帘像是在动,没关窗吗?
再定睛看,蓦地一个激灵,困意瞬间全无。
窗帘是重工,除非是狂风才能将其吹起来,但此时此刻窗帘就在动,像极了被风吹起的样子。
但房间里无风。
就是冷。
像是置身冰窖似的,寒意阵阵来。
当然,让司泽阳后背生凉汗的不是窗帘,而是站在窗帘旁的……身影。
一个女人!
匿藏在窗帘旁,伴着窗帘的掀动,她的样子隐隐约约就显现出来。
司泽阳有了熟悉的感觉。
怎么熟悉呢?
就是这股子恐惧感。
前阵子他也经历过这种恐惧感,虽说具体情况他忘记了,但脑子里留了些浅淡的印象,好像就是有个挺大的影子,在一大团光亮里朝着他走过来,一步步逼近他。
当时他就恐惧极了。
跟现在一摸一样。
所以司泽阳真是体会到了,人在面临真正恐惧的时候真是什么都不能做。
动,动不了,喊,又喊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