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绛如约前往位于城北的桓瑛宅邸。毗邻玄武湖旁边,院落之中的楼阁可以直接望见湖面。
桓瑛宴请他的地方,正是在一间楼阁上,为了保密,参加宴会的人并不多。
只有刘绛、桓瑛,其子桓维,还有昨日劝说他的韦昌。
刘绛来赴宴之前,怕是鸿门宴,因此特意做了些准备,将一件两裆甲穿在里面,后腰还藏了一支骨朵。
另外还带着三百甲士,还特意嘱咐了跟他一起赴宴的韩桃芳将甲士带在桓瑛的宅院周围,若是有什么异动就直接冲进去。
而跟他入内的只有周达,随时负责发信号。
不过进了桓瑛宅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里面一派歌舞升平啊,连个披甲的都没有。
桓瑛很热情,虽然刘绛能感觉到到对方内心深处的鄙夷和脸上笑容略微有些僵硬,就是很假。
刘绛则表现的很不值钱,看歌舞的时候眼睛都直了那种,喝酒吃肉也丝毫没有半点修养可言。
一切都跟他的身份很相符。
一个因缘际会当上将军的家奴,能有什么远见?能有什么修养?能有什么仪态?
平日里或许能装的像个人一样,这三杯酒下肚,还不原形毕露?
“早在当日大红投军之时,孤就看出大红绝非池中之物,今日再见,果不其然,人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大红未及弱冠,就建立如此功业,难得实在难得啊。本王向来不以出身论英雄,这杯酒就敬大红。”
眼睛始终盯着舞姬的刘绛闻言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然后举杯道:“多谢大王厚爱,我出身低微,能得大王看重,实在是三生有幸,敬大王。”
桓瑛和其子桓维都在心中鄙夷着刘绛那一副猪哥样,心中都在暗想这小家奴果然是个粗鄙之徒,出身低微也没见舞乐,今天这区区几个舞姬就让他原形毕露。
甚至桓瑛都认为,貌似不用女儿出面,赏他几个舞姬也能收服这个没吃过什么好猪肉的好色之徒。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
“昨日韦参军跟将军说的事,不知道将军可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