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昰内心深处有一种悸动,他想跟小娘子好好讨论一下这个印怎么用,往哪用。
但他知道,这种悸动必须压制下去,一顿饱跟顿顿饱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这要是徐阶派来的人,下个月李昰就得陪着徐党一起上路。
“呃……我觉得还是说清楚点比较好,是分宜严阁老,还是华亭徐阁老?总不会是慈溪袁阁老吧?”
李昰正在祈祷。
祈祷是严阁老派来的人,哪怕是那个天天在内阁熬药摸鱼写青词的袁炜袁阁老派来的人他都认了。
“奴家是谁派来的,当真这么重要吗。”
听到这句话,李昰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不肯表态也是表态。
一切都已尽在不言中。
李昰长吐一口浊气,微阖双目,耸身玉立道:“请姑娘自重。”
小娘子双手垂下,恭敬将官印放在桌上,依旧跪地,似娇似恼道:“官人劝奴家自重,却紧闭双眼,若是官人睁眼看看奴家,奴家不信官人两眼空空。”
“奴家只是想侍奉官人,又没有求官人许诺什么。”
说话间,李昰腰前玉带上已经多了一双柔荑。
李昰深知什么都不要就等于什么都要的道理。
“你再靠近,我就要报官了。”
李昰咬着牙将头扭到一旁。
就在这个时候,街门方向突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