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之后不到半刻钟。
张永明便直接骑马赶到了徐阶家中。
“速速通禀,就说都察院张永明求见徐阁老!”
话音未落,徐阶便已经换好朝服自内宅走了出来。
“临溪,刚才外面怎么回事?哪开炮?”
张永明箭步上前,连声道:“恩师,出大事了,绪山、夫山二位先生失手了!”
“失手?!钱绪山豢死士百余人,就是百十个馒头,撑也能把这三人撑死了!焉能失手?!”
徐阶脸上尽是不敢置信。
这又不是行军打仗,哪怕是留四十人守家,钱行只带六十人去,也不应该打不过啊。
“恩师,说来话长,学生只听说那三人手中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大量炸药,炸的绪山先生抬不起头,阜成门听说都被那三人炸塌了。”
徐阶闻言,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
“废物!这等匹夫,竟还有脸摇唇鼓舌!”
张永明喘着粗气道:“恩师,现在已经不是失不失手的事情了,学生方才拦将不住,何夫山已经拿着您的手令,去西城兵马司调兵了!”
“我的手令?!我什么时候给过他手令?!”
“绪山先生说从急从权,他仿您的笔迹,自己写的手令,现刻的萝卜章!”
顷刻间,徐阶只觉天旋地转,险些当场栽倒在地。
“这个老疯子!早晚害死你我!”
被张永明扶住的徐阶直跺起脚来。